【UNINE】有人生还(江湖少年/大逃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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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上卷】
黄昏,码头,乙亥年九月二十夜。
俗话说得好,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。李汶翰坐在船头,听了一个落日的笛声,心情甚好。
自打他父亲半年前带他出海归来,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潮澎湃了。他生来就属于星辰大海,不应该被束缚在繁复精致的小院里。
所以他偷了他爹没有交给他的密信,用自己的零花钱盘下了这艘船,今夜就要从港口偷渡远航。
信是月岛寄来的,飞鸽传书掠过他的院子,被他爹的小石子截走了。
信上没有多写什么,讲了讲月岛的日出、桂花和鲸鱼,以及那本没有人见过的秘籍,要传给他。
江湖上都知道,月岛的岛主从前一手好功夫独步武林,但早早隐退,一直没有寻到传人。
多少人满怀诚意乘船登岛,都没有回来,这是岛主第一次主动邀人前往,谁不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儿。
他就是幸运儿……之一。
入夜,使者打着火把前来,身后跟着马车,衣袂飘飘、唇角带笑。
“少船主。”他向李汶翰打招呼,轻声问,“人齐了吗?”
“谁知道你叫了多少人?”李汶翰把手一摊,手中长刀出鞘一半,印着火光,照出好几道人影。
那几人下意识一闪,又被他的轻笑惹得站住。这是他的主场,真的藏了人,他还能不知道?
“诶,上我的船要付船票的,你们白吃白喝,我李家可不随便收食客啊。”
月岛使者李振宁携棺材而来,做了少船主的军师。这一路暗礁激流、皆由他引路,再不怕有去无回。
少船主是偷跑出来的,所以李振宁带了船夫,他们都没有名字,垂着头、攥着手,一句话都不讲。
李振宁上了甲板,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人就都出来了,一一向他递了邀请函。
他一一收回,都是岛主亲笔所写,一共八封、不多也不少。
连夜启航,他们突然离了港,岸上的船夫都懵了,等他们走远了,才有人认出李家的旗帜,忙不迭跑回去报告。
李家家主的反应都是后话了,现在九人坐在甲板上的长桌周围,都望着李振宁抬上来的棺材。
“你们八人之中,有一位冒名顶替,偷了别人的邀请函登船,究竟是谁?”李振宁坦然发问,一一望过沉默不语的诸位,“是谁杀了棺材里的少侠?”
棺材由他亲自打开,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其中,颈间一道狭长伤口,看皮肉翻卷的样子,是立时毙命。
“他是谁?”对面坐的少年还有些稚气,但说话一点不显轻浮。
“不知道。”李振宁回答。
“都不知道是谁,你怎么知道他是八人之一?”李汶翰问。
李振宁抬起尸体的手背,上面有一道浅浅胎记:“岛主告诉我,有一位手背有胎记的少侠,要好生对待,现在就在这里,你们都没有,我要怎么跟少岛主交代?”
众人都看自己的手背,沉默不语。
“此时回去还不至于溺死在海里,是哪位冒名顶替,不如现在退出?”
“反正不是我,这分明是剑伤,我一个药师,只救人、不杀人。”就这一句话,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姚明明。
姚明明本来没有在意尸体,这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。
一剑封喉,确实是行家所为。
他膝上横着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,剑长三尺六寸、宽一寸八分,剑鞘古朴,窥不出特点。
他坚信好剑客配好剑不如配好剑法,一草一木皆可聚气成刃,何必非要被死物套住。
“不是我。”他只为自己辩解了一次。
“剑能看看吗?”对面戴斗笠的青年问。
“不能。”他拒绝了。信他也好,不信他也罢,剑是用的,不是看的。
谁也不想贸然指认他人,沉默散场,棺材就摆在客房第十间,上岛之后再作讨论。
一夜狂风肆虐,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妖风,一点不像行千里的好天气。
日出时分,李振宁带来的仆人依次敲响大家的房门,低头离去。大家陆续起床,都停在了走廊上。
姚明明古朴的剑鞘插在通向夹板的过道上,再往前走,船舷上挂着他带血的衣袖,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崭新的甲板上刻着一行字——
“是非曲直,自由心证。”
陈宥维不信姚明明是凶手,从眼神看出来的。
他不懂医术、略通武艺,不足以跟大家论尸体、论剑法,只能论论道理。
“他是自尽?逃了?还是让人杀了?”有人问了一句,“凶手都混进来了,为什么还要杀人?”
“因为一本秘籍不够八个人分啊。”他接话道,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那么多人乘船上月岛,怎么会一艘都没有到达?多半是为了武林秘籍抢破了头,都想独占,算计到最后,全军覆没。
“九个。”李振宁举起了手,冲他一亮邀请函,“算我一份。”
他看过去,是一样的纸张。
“你是岛上的人,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一起争?”李汶翰问。
“那要问岛主了。”李振宁没有回答。
月岛离这里不过七八天航程,这一路虽有狂风激流,但整艘船全靠船夫操纵,也没有看见他指挥什么。
他们可以是冒名顶替的凶手,李振宁为什么不可以是?
陈宥维瞥了他一眼,只窥见了游刃有余的淡然。
一天没在船上找到人,李汶翰收好姚明明的剑鞘,就当是上岛之后的一种交代。
第二夜,偶遇阵雨,水漫进船舱,都是海上的腥咸气息。
辰时,仆人又来敲门,少了一人应答。
他们推开陈宥维的房门,屋里布满纵横的银丝,全是机关,窥破其中规律方可进门。
而陈宥维倚着桌子,闭着眼睛,胸口插着一枚短箭,怎么也唤不醒。
远远能看见桌上用茶水写了一行字——
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说乎?”
“这是奇门遁甲,剪错了线,指不定飞出什么来。”李振宁告诉大家。
“振宁兄师承月岛岛主,也不可解?”李汶翰问。
“学艺不精。”李振宁摇头。
这船上无人可解,犯人只能隔空射人,进不去屋子半分。
“他怎么不写凶手是谁?”总拿着笛子把玩的乐师难得插了一句话。
谁知道呢,大家面面相觑。
“总归是懂射箭的人干的吧?”管栎又跳出来分析。
这回大家看向嘉羿,这位总拿着一张华丽长弓的神射手,能百步穿杨。
他们不光见过他这张弓,还见过他漫不经心坐在船头,随手就射落了天上的海鸥、跃起的海鱼。只要他想,别说一位吟游诗人,谁在屋里作茧自缚,也躲不开他的弓箭。
“不是我。”他也辩解,生了一张阳光爽朗的面容,实在让人不愿怀疑。
“说姚明明的是你,说我还是你,我昨天还看到你隔空甩飞针都能扎中穴位,怎么不是你呢?”他看向药师管栎。
“我们行医救人,怎么能杀人呢?”管栎不屑一笑,也生了一双让人畜无害的善良眼眸,实在惹人亲近,“我杀人给你们下毒就好了,干嘛玩什么弓弩?”
“不要自己人怀疑自己人了。”乐师打断了他俩的揣测,大家各自散去。
管栎一句漫不经心的狠话,大家早中晚饭都吃得不安心,要论下毒,在座无人能出其右。
第三日日出,仆人敲门,一半人都没有应。到了中午,众人才没精打采开门。
明枪易躲、暗箭难防,哪有人敢酣睡,但再怎么小心,偏偏还是有人一睡不醒。
他们围在嘉羿房里,看他躺在床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呼吸。
“他不是犯人。”最小的少年又出来说话,“振宁哥抬上来的人手上没有茧,不练刀剑、不练弓箭,凶手冒名顶替的不是这些习武之人。”
“那就是管栎。”李汶翰领大家去对面,哪知道也敲不应,破门而入,管栎也躺在床上,不知道哪时候就没了呼吸。
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如何圆上。
擅使长剑、弓弩、毒物,能杀人于无形的,船上只有一人。
何昶希从前走到哪里,小刀就玩到哪里;现在走到哪里,都感觉有几道目光飘然而至。
做刺客最好没有存在感,但现在船上就这么几个人,他还能去哪里不被觉察,何况他长了一张极有辨识度的脸,师父都说他不适合干这行,被人看见就能画出个十成九像的通缉令。
他觉得没关系,看见了就能记住,不让人看见不就好了?
他没杀过好人,也没让好人看见过,但刀下的人也不少,天知道有没有私仇私怨搅和在这条船上。
他喜欢夜里,喜欢化明为暗,静静观察。
第四夜,船上一声巨响,大家夺门而出,看到的是他屋里满出来的血迹。
窗户碎了,血一直洒到窗外,人早已不见踪影。
兴许喜欢夜晚的不止他一个人,总有静待时机的黄雀在后。
走廊上弥漫着血腥味,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臭气,让人无措又反胃。
鲜少说话的少年趴在破损的窗口,踮脚张望,暴雨中的大海看不到一丝浪花。在这里,落水就落水了,十有八九没有生还的机会。
“现在你还坚信死者不习武吗?”李振宁看向少年,“在座都是何许人、有什么弱点,你最清楚。夏兄学琴,手上也该有茧,只有你不一样。”
胡春杨抿起嘴角,没有反驳。
他不习武,船上有些什么人,他也确实最清楚。他从前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替师父跑腿,这些人的名号事迹他多多少少都有耳闻,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。
他连李振宁在月岛上事迹都听过一些,就是分辨不出这个手背有胎记的人是谁。
“干嘛为难人家一个小孩子。”李汶翰看李振宁。
“你才小孩子。”胡春杨不屑离开,丢下其他人面面相觑。
第五夜,他在房里点着灯。
凶手冒名顶替死者,死者不习武术、不学琴艺,不是诗人、不是药师,只能是自己。
他是百事通,这次不通了,总不能他是假的?
他摇摇头,起身打算吹灭桌上的油灯。
刚一吸气,眼前就出现一张熟悉的脸,脸上带笑,极尽温柔之能。
“春杨,你看看,这是谁?”
【下卷】
比起在海浪里颠簸的大船,夏瀚宇还是喜欢京城的街道。
他喜欢乐坊的古琴、喜欢街边的二胡、喜欢不时窜进他心里的唢呐、喜欢大街小巷孩童嘴里的歌谣。
他只懂一些强身健体的花拳绣腿,那么多好手都折在这里,凶手要干掉他只是早晚问题。
或者凶手料定了他没有竞争能力,留下他混淆视听,好让岛主分不清谁真谁假?
他睡不着,好希望自己也是沉默寡言的船员伙夫,每天敲敲门、做做饭、掌掌舵、吃块瓜。
他现在就想吃块西瓜,反正躲在房里也未必安全,不如活到哪算哪。
披着夜色摸到厨房,船上的酒是次要的、肉也没有心思细细品尝,就这个西瓜,着实不错。
他手起刀落,熟练地把一整只西瓜分成好几瓣,坐在难得的一点月色里啃瓜。
吃到第七块,背后拂过一阵清风,一道瘦长人影落下,一袭红衣,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。
他有西瓜刀,但对方的短刀好像更厉一点。
他是人,对方是人是鬼,只有鬼才知道了。
何昶希不是故意玩恐怖的,他饿了,进来找吃的,谁能想到厨房角落里蹲着一个人?
还好,他反应快,躲过了夏瀚宇丢来的瓜皮。
“嘘!是活人是活人!”他比着噤声的手势,快速向夏瀚宇解释,是真的,是热的。
昨夜他思前想后,怎么想自己都是最可疑的,到时候被众人针对,多不划算。于是从厨房拖了一只鸡,伪造命案现场,自己金蝉脱壳,暗中观察,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。
他们刺客最讲究躲在暗处,这一冒出来就让人抓了个正着,实在非常丢人,所以他浮夸地解释着,试图让夏瀚宇冷静。
可惜,他低估了一个乐师的嗓音。
夏瀚宇听他张牙舞爪地压低声音解释完,满腔怒火都化作了自己的吼声:“自己人不要吓自己人啊!”
这一声分明在厨房,却吓到了一船人,直接盖过了胡春杨房里跑过一千匹马的跺脚,吓得李汶翰从以为他爹杀到了海上来逮他。
不是一般人,京城第一好嗓门。
胡春杨是不太会武功,要是会,现在应该在房梁上。
试想一下,有几个人刚准备吹灯,突然看到一张笑容诡异的脸,举着一张鬼画符能不害怕的。
他差点就入选京城第二好嗓门,还好管栎眼疾手快,一根银针脱手,戳中了他的哑穴。
于是这位少年一跳弹起三尺高,在房里疯跑两圈,反过来把管栎吓住了:“怎、怎么了?这是西域失传多年的鬼步舞?”
被夏瀚宇那遥远的一嗓子喊清醒了,胡春杨尴尬地站住:“你没死,是吗?”
“废话,哪有药师被毒死的。”管栎不屑地拉了一张板凳坐下,絮絮叨叨讲了自己的经历。
话说那日,他和嘉羿起了争执,他怎么想嘉羿都是凶手,决心要亲自破案,于是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瓶“诉衷肠”,下进了嘉羿的夜宵里。
但凡服用此药,三个时辰之内,只能说实话。他算好时间,半夜潜入嘉羿房间,哪知道一探鼻息,人死了。
这还有不算在他头上的道理?他一想,大事不好,于是服下龟息丹,骗过一干人众,先避一避风头。
“你给嘉羿吃了什么?”胡春杨问,“真有诉衷肠的丹药?”
管栎把药箱往桌上一撂:“就左边抽屉这个。”
胡春杨抽出来一看,思索良久,把瓶子递给管栎:“哥,这还是龟息丹,你是不是下错了。”
“嗯?”管栎接过来一看,字迹有点模糊,好像是写的龟息丹,“呀……”
在床上翻了两个身,李汶翰睡不着了,大半夜打着灯,开门去查看情况。
他好歹也习武多年,还能给人暗算了不成?一口起床气堵在胸口,他一把拉开门,正遇上对面探头张望。
睡了几夜、毫不知情的嘉羿愣了一下,随后对他露出了灿烂笑容:“汶翰兄,什么时辰啦?”
一时间万丈豪情平地起,吓得他差点把油灯丢出去。
“原来你是假死!”李汶翰一刀砍出去,差点劈乱了他的发型。
嘉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一闪躲开,在走廊上后退好几步。
他还没引弓搭箭,李汶翰背后就出现了一张冷峻的脸,手里三尺寒芒,剑光在步道上一闪。
“啊!”这回嘉羿也开始逃跑。
姚明明不是故意出来吓人的,是躲在房梁时间上的时间太长,腿有点麻,跳下来缓了一会。
这一叫,三更天比大中午的都热闹。
“别打架!”胡春杨拉开门,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闹剧,“我知道凶手是谁了!”
三更一刻,八个人围在棺材旁边,喝一杯安神茶压压惊。
姚明明先解释了自己失踪的缘由——他与少船主是旧识,彼此知道对方不是冒名顶替,反正他也被怀疑,不如假死,藏进李汶翰房里,真要有人来,他俩就合伙来个绝地反击。
哪知道等了几天,什么都没等来,净是其他屋里的事。
“这哪里是什么江湖奇才,这人我认识。”胡春杨笃定地拍着棺材板,“他是京城里的一个嫖客,好像是哪个员外家的长子。”
哪有什么不习武艺、不学琴棋书画、藏着一肚子肥肉的奇才,就是个江湖混混罢了。
管栎躲了几天,就在琢磨这具尸体。他懂摸骨,自认为就算画不出十成十,画出个十成九的骨相总没问题。
画了几十个时辰,他终于画出了一副满意的大作,于是带去找胡春杨这位万事通弟弟辨认。
从胡春杨那里看,这就是一张鬼画符,得亏他见多识广,才能联想起来。
“这人耳后还有一处胎记,不信我们开棺来看。”他自信满满,就要开棺。
“呃……我作证有,但这么些天,都臭了,还开吗?”管栎问。
“那就罢了。”胡春杨果断地坐回位置上,擦了擦手。
七人围坐,都望着李振宁。
李振宁搓了搓手,从头解释:“是岛主的命令,带上岛的,不能有心术不正之人。”
岛主有令,不能带恶人上岛,所以他才设了个局,在路边捡了具尸体,故意说有人浑水摸鱼。
岛主发的信,总有办法分出谁真谁假,就算一时间分不了,回了大陆也要分出来。届时所有罪责都由这个冒名顶替的背,自己要是浑水摸鱼杀几个分秘籍的人,也不会被发现。
从前船上的人都这样想,于是窝里斗,连向导也杀了,最后都翻到了海里。
大家听着他说故事,或点头,或茫然,只有何昶希举起了手:“我能打人吗?”
“还没完呢!”李振宁知道要被针对,站起来就往走廊里躲,“是谁杀了宥维兄,总要有个定论。”
他一路退到陈宥维门口,一把推开门,扑面而来一股尸臭……
好像不是尸臭。
陈宥维正站在门口,收自己布下的奇门遁甲,门口摆着榴莲壳,气味骇人。
“各位晚上怎么这么热闹,今天月色真好,要不作诗一首?”他尴尬中强装镇定,随口说了句胡话。
他不懂武功,活在这里头多危险,不如假死一遭,到了岛上再现身。要不是外头这么热闹,他也不想收了机关偷看的。
“我就说这味道有点熟悉。”胡春杨看着榴莲,恍然大悟。
若不是大家都那么紧张,早就有人闻出这是榴莲了。
“我就说不要自己人吓自己人!”夏瀚宇又给了大家一嗓门,余音绕梁,三日不绝。
第七夜,他们坐在甲板上,迎着难得的晴天吹海风,满天星河、神清气爽。
夏瀚宇又在吹他的长笛,陈宥维听了一阵,即兴吟诗一首,正衬夜景。
其他人在倒酒,七天过去了,刚喝到第一坛。
甲板上摆了桌子,小锅一支,就涮上了羊肉。
“你是厨子吧?真是药师?”李汶翰问。
“药补不如食补。”管栎跟着音乐拍着手,心情舒爽,就好像从来没有拿错过龟息丹一样。
“所以究竟是什么秘籍,值得大家打破头争抢?”胡春杨问李振宁。
“不知道,师父说叫《UNUSUAL》。”李振宁回答。
“昂什么?”大家问。
“我怎么知道,见到了就知道了。”李振宁也没有窥见过秘籍的页角。
“什么玩意,不学,拿回来我印十万份,在京城马路上摆摊。”李汶翰已经做起了生意梦。
“我去替你吆喝。”胡春杨说。
“我们到时候留个名在上头,就算是看过了,盖个章。”有人提了一句,大家纷纷附和。
破晓将至,远远已经望见了海湾。
“我闻到桂花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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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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